,有种无法形容的坚硬与坚定,像结了一层霜的石头。

师尊又对闻人听雪说道:“这是你重羽师弟。”

他没有叫她师姐,心想她不过是奴婢之女,身份如此卑贱,怎配让羽朝太子唤她师姐。

她却不生气,脸上绽开一个浅浅的笑,笑着叫他:“小重师弟。”

这一声小重师弟,她叫了七年。

后来羽落清来烟都小住,她知道了他的身份,再也不叫他小重师弟了,只有一声冷冰冰的太子殿下。

她和他有了嫌隙,一声不响地搬到山巅的陋室里独居,每日天不亮就在云海中拿着一枝梨花练剑。

他像做贼似的偷偷去山巅,躲在梨树后面偷偷看她。

师尊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,把他们二人比剑的时间从每天一个时辰增加到两个时辰。

她买了个能发出声音的计时沙漏,时间一到,也不管他是否尽兴,直接收剑转身就走,他刚发出的剑招只能滞留在半空中无人回应,好像台上的戏子凄凄惨惨地唱着无人应和的戏。

茫然过后,他愤怒地提着剑在身后追赶她。

她永远都一直往前走,永远不会回头,永远都无视他的愤怒和追赶。

他也曾放下自己的骄傲,用哀求的语气求她:“师姐,我们不能和好如初吗?”

她说道:“不能。”

他气急败坏:“你不想要解药么?”

话一出口,羽重雪就后悔了。

闻人听雪脸上果然露出一个冷笑:“生有何欢,死亦何惧,我虽然贱命一条,却也没法奴颜婢膝地奉承太子殿下,你把那解药喂狗吧。”

十八岁生辰那日他一身盛装去山巅找她,心里满怀忐忑与不安,打算与她彻夜长谈,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解开他们之间的嫌隙。

谁能想到,迎接他的是当胸一剑。

*

羽重雪站在甲板上看海,一个身披金甲的护卫站在他身后,递上来一件黑色鎏金披风。

“殿下,再过半个时辰就要登岛了,这片海域湍流暗涌,您又重伤未愈,在甲板上站久了容易眩晕。”

羽重雪把目光从万顷碧波中收回,对护卫说道:“庙堂是庙堂,江湖是江湖,在外面要称呼我公子。”

侍卫说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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